【MAGI/辛賈】你所凝視的彼方
※September 18, 2011
※全篇雅姆萊哈視點，即使如此他還是辛賈
※雅姆萊哈(15)→賈法爾(17)含，慎入
※我流設定多到沒救
※少女情懷總是詩(拖)
我戀愛了。
發現到這個事實的剎那，我深深嘆了一口氣，同時胸口脹得滿滿的，心臟也跳個不停，速度快到令我產生說不定會死掉的錯覺。
雖然書上常常說「初戀是檸檬味」，但即使知道是初戀，我也無從判斷這樣的心情究竟像不像那種酸中帶澀的水果──想必是不像的吧，畢竟此刻縈繞在我心中的，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無比甜蜜的感受。
喜歡他相較於其他男性略為瘦小的身子。
喜歡他帶著雀斑的臉龐。
喜歡他比女性還要白皙的皮膚。
喜歡他那月牙色的髮絲。
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他的強悍、他的智慧──一切的一切，皆令我迷戀到無可自拔。
──直至此刻我才終於深深感受到，自己究竟有多麼喜歡他。
你所凝視的彼方
契機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嚴格來說，根本沒有所謂契機這種東西；我喜歡上他的關鍵並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在哪一次事件中天雷勾動地火──這份感情來自於日常生活的累積，如同蓄積清水的茶杯，一點一滴的填裝直到溢出，而水自杯子流出的瞬間，就是我察覺情感的時刻。
我一面在羊皮紙上塗鴉，一面沉醉於自己的情感之中。
「原來妳在啊，雅姆萊哈。」溫柔的嗓音打斷我的冥想，我猛然抬起頭，對上了暗色的雙眼，「賈、賈法爾先生！」感覺自己的尾音不自禁地拔高，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呢？
「抱歉、打擾到妳了嗎？」賈法爾先生一如往常地溫柔說道：「我只是來找資料的，馬上就出去。」
「不需──」不需要馬上出去也沒關係，即使制止了差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的自己，我連忙改口：「那、那我來幫忙您找，請問是什麼樣的資料呢？」
賈法爾先生微微一愣，接著立刻搖手說道：「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打擾到妳不太好，妳不是還在研究魔法理論嗎？」
「沒關係的，反正我現在剛好也碰到一些瓶頸……」所以剛剛才會在恍神並想東想西，「何況應該沒有人比我對圖書館的藏書位置更熟，讓我幫忙一定可以快很多的！」我拍拍胸膛宣告道。
不過我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在賈法爾先生正式成為政務官以及國王的副官之後，就無法像以前一樣常常待在圖書館了，因此，圖書館幾乎就成為我一個人的專用研究室，雖然有些寂寞，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層，賈法爾先生笑著說：「那就拜託妳了。」
目標是巴爾巴德的經濟史，「因為辛在這方面一直很不擅長，乾脆參照前例是比較簡單的方法。」賈法爾先生笑著這麼說。
我一直都知道賈法爾先生和辛巴達國王認識了很長的時間，對於那樣只屬於他們兩人的過去，儘管有些羨慕，卻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關於經濟的話……應該是被堆在這附近。」我領著賈法爾先生轉了個彎，拐到另一個書櫃前，即使我的專業是魔法，對經濟什麼的不抱興趣，但整天待在這邊已經使我摸熟圖書館的結構了。
賈法爾先生看著書架上的書本，說道：「這裡的書比我想像中的還多呢……而且都沒有按照順序排。」一面說著，他拿下了最上面一格的書卷，開始按照國名順序整理。
說了「我也來幫忙」後，因為無法構著最上面，我將第二格的書類拿下，這時才發現，儘管在其他場合的賈法爾先生顯得較為矮小，但在只有我們兩人獨處時，賈法爾先生仍然高出我一個頭。
一面整理著書類，賈法爾先生笑著說：「感覺好懷念喔。以前都只有我們兩個待在圖書館裡。」
原來賈法爾先生和我想到了相同的事情，這不禁令我有些開心，但又為他這句話使用了過去式而感到遺憾；正如他所說，直到賈法爾先生成為政務官前，他幾乎從早到晚都在圖書館中學習必要的知識──為了能幫助國王。
那時候我們兩個總是一同佔據一張木桌，各自讀著書，偶爾提問對方不可能答得出來的疑惑，正如賈法爾先生不懂魔法的結構一般，我也完全不了解關於經濟政治之類的議題。
果然我不僅僅是「好懷念」而是「想要回去」那樣的時光。
但這自然是用任何一種魔法都無法辦到的事情。
「對了，妳剛剛好像說碰到了什麼瓶頸嗎？」賈法爾先生突然說道：「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嗎？雖然我完全不懂魔法就是了。」
將難解的疑惑告訴他人的過程中，說不定自己能夠靈光一閃。賈法爾先生曾經這樣告訴過我。
「是這樣的…… 我這幾天都在思考，假如魔法師的魔力用完了的話不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嗎？所以我希望能夠做出在平時就能保存魔力的裝置，這樣即使在戰鬥中耗盡魔力也不會馬 上落敗，但是在魔力轉換的途中……」一面整理書卷，我陳述著糾結在心中數天的困擾，縱然將疑惑告訴他人能夠減輕壓力，但前提是有肯傾聽的聽眾。
但事實上，有耐心傾聽的人也只有他一個。
畢竟能了解魔法的人相當稀少，而懂得其深澳本質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賈法爾先生也是屬於不懂的那一群，即使如此，他總是飽含耐心地聽完我那長篇大論，並在其中擷取重點複述，這樣的溫柔，在整個新德利亞的皇宮內，恐怕是找不到第二個的吧。
縱然我希望那樣的溫柔是僅給予我一人的特別，但這個想法完完全全是多餘的奢望。
賈法爾先生對身邊的人都是相同的溫柔。
而他的「特別」自始至終都只有一人。
「啊、找到了！」賈法爾先生欣喜地抱著某一個不甚起眼的卷宗，綻放在臉龐的笑容令我有些目眩：「非常謝謝妳，雅姆萊哈。」
我揮著手，目送賈法爾先生離開圖書館。明明被喜歡的人感謝，應該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我的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
心臟好痛。
如果他的笑顏是因我而綻放該有多好。
如果那樣的神情只屬於我一個人該有多好。
如果你只看著我一個人該有多好。
自私的想法不斷在心中產生，這樣的我，想必相當醜陋吧。
和迦爾魯卡打了一架後，我一個人坐在中庭的花圃旁。
微風拂過臉頰的感覺很舒服，令我產生了彷彿會就此沉睡的錯覺，就在我真的要進入夢鄉時，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
「對不起，吵到妳了嗎？」
一睜開眼，是放大數倍的賈法爾先生的臉，我們兩人的臉近到微小的吐息都感受得到，我一時愣住，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或許是看著我什麼話都不說，「看到妳臉上有葉子所以……」賈法爾先生一臉抱歉地解釋道：「沒想到居然會吵醒妳，我隱藏氣息的技術真的一年不如一年……」後面的那句話似乎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不，賈法爾先生的技術絕對沒有變弱。我很想這樣辯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一定是因為是你，我才能感覺到的。
希望脹紅的臉不要被注意到。我在心底悄悄祈禱。
賈法爾先生索性在我的旁邊坐下，雖然心中開心得不得了，但我仍注意到賈法爾先生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看上去像是有著什麼心事，我忍不住脫口問道：「賈法爾先生……發生了什麼事嗎？」
「咦？」聞言抬頭的賈法爾先生露出一臉訝異的神情。
「呃、不、不是、怎麼說呢……感覺你好像困擾的事情、還是該說不解或困惑這一類的……」一面在心裡罵自己幹嘛這麼結結巴巴的，我搔搔頭笑道：「大概是我看錯了，不用理我沒關係啦！」
啊啊、完蛋了，賈法爾先生一定覺得我很奇怪啦！因為說話不經大腦的關係，讓我此刻陷入了絕望中。
「不解嗎？雅姆萊哈很會洞察人心呢。」賈法爾先生綻開了溫柔的笑容，同時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只聽他繼續說道：「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就像妳說的，算是困惑那一類的事情吧。想不到會被妳發現。」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總是看著你啊。
好想大聲說出這句話，卻沒有這樣的勇氣。
「我最近碰到了一點小問題，總覺得似乎是身體有異狀嗎……總之之前不會這樣的。」
「身體有異狀？賈法爾先生生病了嗎？」我連忙追問。
「好像是，但感覺上又有哪裡不太對。嗯……雅姆萊哈，妳知道，假如我有時候心跳變快啦、呼吸困難、或者感覺身體發熱、心臟的地方會痛，那是生了什麼樣的病？」
咦……？
聽見了預料之外的答案，我的腦中頓時空白。
「心跳加速、呼吸困難、身體發熱、心臟疼痛……？」我喃喃複述道。
「是的，妳想到什麼可能性了嗎？」賈法爾先生一臉期待。
「那個、那個，不是病喔。」思考了半晌，我依然決定告訴賈法爾先生正確的答案：「每個人都會這樣的，在某些時候。」
賈法爾先生睜大了眼睛：「每個人都會嗎？雅姆萊哈妳也是？」
當然會啊。
無論是看著你的時候。聽你說話的時候。鼓起勇氣和你攀談的時候。
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一切，我總是不由自主的產生這些症狀喔。
賈法爾先生，那個就是──
感覺心好痛。
夜色的雙眸直視著我，眼裡寫著擔憂。
「雅姆萊哈？妳不舒服嗎？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一面說著，賈法爾先生將右手掌貼在我的額上，另一隻手則貼著自己的，「體溫有點高，但應該不是發燒的樣子。身體還好嗎？」
我連忙搖頭：「我沒事。」
「真的嗎？不要太勉強喔！」
好開心，聽到這個人如此地為自己擔心，讓我真的好開心。現在的他只看著我一個人，擔憂著我的異狀，這個事實令我開心得幾乎都要哭了。
看著我吧。只看著我一個人吧。
求求你，只看著我一個人吧。
但這完全是無法企及的奢求。
「我沒事。賈法爾先生，」我注意到自己的語調有些顫抖：「你剛剛說的那些情形，在一般人口中，是稱之為『戀愛』的喔。」
先是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接著，賈法爾先生的表情慢慢地軟化，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臉上寫滿了苦澀，但那僅是宛若光影搖曳般的剎那，只見賈法爾先生緩緩地勾起微笑：「是嗎……？戀愛啊……」
如同在壓抑著什麼的笑顏令我的心臟不自主地疼痛。
然後那笑顏逐漸變得有些虛幻。
──「但這、一定是我誤會了吧，絕對不可能，是戀愛什麼的。」
賈法爾先生的笑容幾乎是咬著下唇，那樣泫然欲泣的神情。
「才不是誤會！」
不只是賈法爾先生愕然地注視著我，連我也被自己的激動給嚇到了，奇怪的是，我完全沒有後悔之類的想法：「賈法爾先生的心情，絕對不是誤會啊！請想想看吧，那肯定是只對於某個人才會有的狀況啊！」
就像我，始終只會在你面前臉紅一般。
賈法爾先生眨了眨眼，接著說道：「既然妳說不是的話……那一定就不是了。即使如此……」他的話語中帶有放棄的意味，明明應該是件好事，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原來是這樣嗎？倘若這個人能夠喜悅的話，那我就感到滿足了。
即便能和他在一起，如果他沒辦法感到幸福的話，那就一點意義也沒有。
「別光說我了，雅姆萊哈也有這樣的心情嗎？」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賈法爾先生問著，卻只是令我感到針一般的尖刺扎在心上。
有的喔。那個人就是你喔。
我喜歡你。好想傳達這樣的心情。
請一直凝視我吧。請仔細傾聽我的話語吧。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為什麼這種時候就沒辦法順利地說出來呢？
最後我只是搖搖頭，笑著說：「還沒體驗過那樣的心情呢。」
當晚霞為皇宮壟罩上一層華麗的色彩時，賈法爾先生起身準備回去白羊塔，臨走前他說道：「非常謝謝妳今天陪我聊天。」
明明那是我最喜歡的笑容。此時卻只感受到痛苦。
「賈法爾先生……不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那個人嗎？」我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直視著我的賈法爾先生，我第一次覺得他那湖水色的雙眸看起來如此遙不可及，我們對視了彷彿百年的瞬間，他帶著如同枯葉一般的笑容說道：「我只要這樣就很滿足了。」
縱然始終都沒有問他心中的那個人是誰，但我想自己心裡相當明白。
當我揮手向賈法爾先生道別時，我知道我的初戀也就此結束了。
儘管我和他的距離看似十分接近，但賈法爾先生一定身處於和我不同的世界，他眼中看著的也必定是迥然的風貌。相信即使終我一生，也無法貼近他的內心一分一毫吧。
畢竟，在那湖水般的深沉雙眼所注視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儘管說得灑脫，回到寢室時我仍舊悄悄地流淚了。
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成為了不起的魔法使。同時，也要成為他身邊無可取代的助力。
這樣或許是我所能做到的，最接近他的方法。
不能和他在一起也沒有關係。我只要能夠被他需要就很滿足了。
思及此處，我覺得自己似乎多少了解了當時他說出那句話的心情。
彷彿縮短了自己和他的距離，這件事令我開心得不得了。
向前邁進吧。
然後在未來的某一天，說不定我能夠笑著對他說「其實我曾經暗戀過你」呢。
後記：
標明辛賈感覺很詐欺，葉王根本沒出場(´・ω・`) (自己也知道)
反正我想寫的就是少女情懷總是詩啦嘿嘿w
很喜歡寫這樣的少女情愫，總覺得是很可愛的心情
(有人覺得雅姆很變態嗎，那樣就是我對不起她了OTZ)
可惜喜歡歸喜歡，整天寫BL哪有可能寫到女生(腐女的悲劇)
順帶一提也很喜歡這樣第三人來看兩個人之間感情的文章，所以這篇等於是集我所好於一身(*´∀`)
可以的話真想貼整頁A4紙的「我喜歡你」上去。(認真的)(你住手)
好喜歡雅姆(*´∀`)也好喜歡媽媽!!(看我文章裡告白的多認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