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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生日快樂兼點文試閱(⋯⋯)

@温柔可人君莫笑 生日快樂並慶祝我們成為朋友一週年!雖然我還沒寫完妳也知道我最近很忙


【狮心試閱】

  东京都的隆冬偶尔会下雨,淅沥沥地敲击于柏油的大地,于地表泛起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寒气,他顺着落下的雨水抬起头追随其来时踪迹,仰望灰白的天空时不禁思考究竟何时会下起雪。

  月永レオ赤足走在街上,冷意深入骨髓,他分不清时刻,只知人来人往,而他不得不专心致志地闪躲人们的步伐,平时过惯了的斑马线竟如此艰难。

  从未知道天地之间竟是如此辽阔,出生以来置身的都市风景熟悉却无比陌生。

  如今身在何处?又该往何处去?

  雨水浸湿眼眶朦胧了世界,连带月永レオ的脑中也浮上无法抹消的氤氲。

  无人听得的求救最终化作了短促的音节。

  “濑名……”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如此鲜明。

  ——好想见你啊。

 

冬夜のネコは帰る場所の夢を見た

 

  Sena house如今弥漫着远远凌驾入冬以来最强烈低气压的浓重冰冷气氛。

  濑名泉不耐地压着一张清单,草草在游乐场几字上画上一杠,删去了这个可能性。

  朔间凛月难得清醒,一手撑着脸,另一手的指尖于那张清单上的“乐器行”几字轻点,面无表情地淡然说道:“老板说没见到人。”

  咬了咬下唇,濑名泉挥笔画去乐器行几字,险些用力过猛而划破纸张。

  “警方那边怎么说?”鸣上岚轻声开口。

  坐在暖炉桌一角的朱樱司摇摇头,“监视器最后拍到的身影是上学途中……然后就没有了。”

  与昨日一致,毫无进展的情报。濑名泉垂下头,仿佛被吸引一般紧盯着暖炉桌布的纹样一言不发,接着听见了朔间凛月的叹息:“我知道小濑想帮上忙,但这和夏天的情形不一样。并不是国王大人刻意躲着我们,而是真正的刑事案件。”

  濑名泉紧攥着拳,感受到了指甲陷入掌心的刺痛,但他不以为意。

  比起对那并未置身此处的某人的担忧,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月永レオ失踪的第三日,警方依旧找不着头绪。

  家人与沿途的监视器佐证本人确实毫无异样地出门上学,但身影却在拐入某个前往地铁站的巷弄后消失无踪,警方初步判断或许是遭遇绑架,却没能再深入获得任何线索,仿佛月永レオ就此人间蒸发。

  成天嚷嚷着“被外星人绑架”的胡话,没想到如今居然遇上了真正的犯罪。

  过于嘲讽的现实摆在面前,濑名泉却无法扬起嘴角。

  透过摄影棚天窗依稀得见外头阴郁的冬空,罕有地翘了课的濑名泉颓然地趴倒于studio的暖炉桌面,他怔怔望着似乎随时将下起雪的灰白,心底一片苍凉的茫然。

  鸣上岚等人离开前曾投以关切的目光,当时濑名泉仅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众人先走,但事实上他只是想独自待在这个月永レオ曾经置身的房间而已。

  怀抱着空洞的心情待在studio中似乎已不是初次。

  自这扇天窗见过樱华灿然、见过绿影扶疏,直到树梢枝叶渐渐染红,他才不再向外望去。

  明明不久之前也曾等待了对方漫长的时光,久得他误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月永レオ不见身影的日子了。

  然而到头来不过是徒劳的自我安慰罢了。

 

  濑名泉猛然睁开双眼。

  这是个清醒梦,他甚至还记得自己上一刻于studio内阖上双眼坠入梦乡,濑名泉扯了扯自己的脸颊,没感受到半点疼痛。

  果然是梦。

  确认了这点的他终于开始审视身边,仿佛感受到濑名泉的想法般,周遭的空间于他抬眼的刹那开始延展,无尽纯白迅速填补了一切,宛若鹤的翎羽、宛若新娘的头纱、宛若山顶终年不化的雪,目之所及被无比透彻的深白所充溢,不见围墙与边界、甚至没有上下左右的分际,濑名泉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正站在地面上。

  无所谓,总归是梦。

  在这彻底模糊了距离感的纯白之中,濑名泉看见了由远而近的物体。

  一望无际的白之中,极其突兀的橙色。

  是犹如野火燃烧的色彩、是洒落大地的夕阳光辉、是某人随意扎起的发丝。

  濑名泉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块橘点随着接近而逐渐放大,最后化作披着连身白衣的橘发少年,向自己咧开了粲然笑颜。

  “れ……国王大、”

  不待濑名泉将称呼尽数唤出,少年足尖迳自一点便扑了上来紧紧拥住他,“濑名!我好想你啊!”

  明明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梦境之中,搂着背脊的指尖传来的温度却如此真实。

  换作现实中的彼此,濑名泉必然会嚷嚷着超烦人的给我下来,但这里是无须继续伪装的梦,濑名泉颤抖地伸出手环住对方。

  “……笨蛋国王大人,全世界最会找麻烦的笨蛋。”

  而对方显然不习惯这样的他,“呜哇、濑名怎么了,傲娇丢在路上没有带过来吗?还是发烧了?”说着月永レオ便探出一只手摸着他的额,“没有烧啊……?咦话说回来,梦里能感觉到发烧吗?”

  “你也知道这是梦吗?超烦人的!”被这么一说才迟来地感受到些许羞赧,濑名泉松开手,“明明我捏自己就没感觉,为什么你能碰到我……”

  “哇哈哈哈可能是国王大人的特权吧!话说回来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我的一个人的梦吗?因为太想念濑名而创造出来的意识空间吗?所以其实濑名也是假的,只是根据我的思念回应的虚数人偶?还是我和濑名的梦境连结起来了?有这么厉害的事情吗,听起来连虫洞都不算什么了,比起穿越时空我还比较想要穿越意识和濑名相见啊!”

  “这是我要说的话!”濑名泉不耐烦地打断对方,“这明明是我的梦才对吧!”

  眼前的月永レオ不过是心急如焚的自己创造出来自我安慰的虚妄产物,讽刺的是明明是大脑的安慰剂,这个清醒梦却无法提供半分慰借作用给清楚一切只是谎言的他。

  “这是我的梦啊!”月永レオ反驳道:“为什么我创造出来的濑名会质疑我,我在雨中睡着了,就来到这个地方见到濑名了,肯定是我太思念濑名了,才创造出来一个也思念我的濑名。”

  “什么『也』……不要擅自下定义。”濑名泉垂下眼嘟哝道。

  这是自己的梦。濑名泉远较任何人都确定这一点,但眼前月永レオ却又一口咬定这是自身的梦,而他是幻想出来的产物,神态之真几乎说服濑名泉相信自己是对方编织的妄想、比月永レオ笔下的音符更加虚幻。

  翠绿的眼于极近的距离望着他,像是害怕惊醒了这场梦境,月永レオ轻声道:“濑名也在做梦吗?”

  “……是吧,我是在做梦。”

  既然是梦的话,索性坦率一些吧。濑名泉的额头靠上了对方纤瘦的肩膀,遮蔽了绿眸试图迎上的目光。

  “不然我怎么可能见得到你呢……到底跑哪里去了啊,世纪大白痴,好不容易都回来了还搞什么失踪啊,社会不适应者。”

  月永レオ肯定感知了自己的颤抖,温热的指尖抚摸着他的发梢与后颈,“这样啊,现实中的我失踪了,不过这也没办法!”

  “哪有什么没办法?”濑名泉靠在对方肩上,闷住了抱怨的嗓音,“就算遇到外星人也不要擅自跟对方走啊?小学老师没教过你不要跟陌生人或者陌生的外星人乱跑吗?”

  “我可没有跟谁走,而且不要把外星异客说成绑架犯啦。”

  濑名泉猛然抬起头,冲着月永レオ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就告诉我你在哪里啊!”

  月永レオ只是平静地笑着。

  “濑名,对不起。”

  他从未如此恐惧对方的道歉,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见月永レオ继续笑着说道。

  “名为月永レオ的人类可能已经不在世界上了。”



是HE。
雖然但是請相信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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