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陽之下

請直接喊我niyo即可
灣家,CP雜

©燦陽之下
Powered by LOFTER

【あんスタ/泉レオ】星期恋人(Tuesday)

Monday
繁體點我
※ @鸑鷟之翎 我更了我更了我更星期二了,交棒!


 

/04

  几乎是在老师宣布下课的同时,月永レオ便立刻站起身。

  “レオ亲又要去找濑名亲吗?”仁兔成鸣将那个又字咬得很重,殷红的眼紧盯着他,写满了显而易见的好奇:“今天一直看你往A班跑。”

  没想到被其他人察觉了。月永レオ心知倘若诚实回答“我是濑名这星期的恋人”,传到当事人耳中肯定会招致一番怒吼以及无法平息的歇斯底里――他并不打算将短短一星期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与呕气上,于是笑着说:“因为想找濑名玩啊!”

  仁兔成鸣抽了抽嘴角,“和那个濑名亲……玩?”

  这话听上去确实无异于天方夜谭。

  “别看濑名那样,他人很温柔的!”

  “不是那个问题……不过你们好像去年同班就――咦?レオ亲!”

  月永レオ根本没听进之后的话语,他三步并两步将同班同学抛在后头,才自教室后门拐出去,便险些撞上显然早已预料他的路径的濑名泉。

  “你也太常来了吧。”

  劈头便是满脸不悦的指责。

  “濑名还不是在这边等我。”

  “才没有在等你!我只是担心你肯定又要来了,提前站在这边以免你在我们班上乱喊什么,超烦人的。”濑名泉一面辩解,一面将扯着月永レオ的领口将他拖到走廊尽头无人的角落,直到颈项被勒紧的月永レオ大喊“我要窒息了”才赶紧松手。

  “……提前站在门口不就是在等我吗?而且为什么不能找濑名呢?”恢复自由的月永レオ采取的第一项行动便是回击适才濑名泉的发言,“明明我们在――”交往一词出口前他连忙换了说法,“因为我想见濑名就来了啊!”

  话一出口,濑名泉瞠大双眼怔了片刻,好半晌才调整回原先的表情。

  “不要把『想找作曲灵感』用这种引人误会的方式说出来啊……笨蛋月永。”濑名泉垂下眼,“……你的领子乱了。”

  尽管想说“还不是濑名刚刚扯着我过来的关系”,但当濑名泉伸出手为他整理衣领时话语便无论如何也无法成声了,纤细的指尖接触衣领的刹那,月永レオ感受到远较适才更难以呼吸的禁锢感,明明濑名泉根本没有接触他的脖颈,他却觉得输送生命的渠道被对方的双手牢牢钳制。

  然而事实上是自己主动抑制了吐息,纵使意图辩解“并不只是想寻找灵感”也仅能咽在喉间。

  月永レオ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低下头,凝视濑名泉仔细地为他拉平了衣领的皱褶,仿佛某种值得投注心绪的重要任务,纵使好奇对方是以何种神情进行动作,但不知为何月永レオ无法鼓起勇气偷觑濑名泉的面容。

  “好了。”

  他听见濑名泉满意的口吻自上方传来,月永レオ轻轻“嗯”了一声。

  与濑名泉松开手的同时,涌上心口的是如释重负以及不容忽视的失落。

  得说些什么才行。这个念头占据了所有思绪的他冲动地开口,“濑名、”

  “怎么了?”

  回应得是平静的嗓音,听上去已然不介怀先前的斗嘴了,月永レオ松了口气,这才迎上对方冰蓝色的眼,咧开笑道:“濑名不是答应我要喊名字吗?”

  映入眼中是濑名泉昭然的不知所措,然而不等对方给出回应,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濑亲!”两人同时顺着呼唤转过头去,羽风薰抱着双人份的课本站在楼梯间,看清楚他们时脸上展露了毫不掩饰的嫌恶神情。

  “两个男人站那么近好噁心啊,濑亲你和女孩子交往腻了改对男人出手吗?”

  “才不是啊!烦死人了。”濑名泉没好气地吼道,接着转过头对月永レオ说道:“我下节课要换教室,不用来找我。”

  月永レオ原想提醒对方其实下节课结束后是午休,但最后只是挥了挥手充作告别,“嗯!”

  “你也快回教室吧,快要上课了。”

  濑名泉丢下一句话便要离开,然而向前两步后又猛地回首,认真地直视月永レオ的双眼,以不足以传入羽风薰耳中的音量说道。

  “……等等先去花园小径那边等我,有带午餐吧?れおくん。”

 

/05

  “濑名下课后会和女生去哪里玩呢?女朋友肯定会要求濑名带自己出去的吧?”

  显然已经习惯他不按牌理出牌的风格,因此尽管放学后在楼梯口迎上对方第一句是这般疑问,濑名泉依旧不动声色地回答:“看人。”

  月永レオ歪着头,“什么意思?”

  “图书馆念书、逛书店、去咖啡厅、看电影……根据当事人喜好决定,我不会特别安排。”

  “什么嘛,”他大失所望,“我还以为濑名是那种一二三四五任女朋友都带去游乐园买相同纪念物的人呢!”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啊!”

  “……渣男?”

  姑且使用了疑问语气,但似乎无法令对方满意。

  “你想和我吵架是吗?超烦人的!”

  月永レオ连忙讨好地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嘛!美人发怒虽然还是美人但是好恐怖啊!”说着,他以两只食指扯开了嘴角,口齿不清地说:“笑一个?”

  “笨蛋、丑死了。”

  即便口中尽是斥责,却只见濑名泉微微掩着嘴,与话语截然相反地笑得眯起了眼。

  “濑名、”

  尽管不是初次呼唤对方,但短短两个音节的名字却带来一股无法言明的陌生感,月永レオ感觉喉间有些干渴,一时遗忘了言语,仅是怔怔地凝视着对方展露毫不保留的笑颜。

  明明该是舒爽的秋日,却莫名涌上了一股热意。

  “怎么了?”始终等不到他后话的濑名泉困惑地问。

  这一问,月永レオ总算记起自己最初目的,他拉起濑名泉的手腕,轻快地笑道。

  “我们去约会吧!”

 

/06

  濑名泉向来让交往对象选择约会场所,即便这星期的恋人是添尽麻烦的月永レオ也不例外,似乎预先料及他会将主控权交出,对方早早准备好了目的地――虽然JR站依旧是濑名泉查询、并且开启Google地图导航才使彼此平安抵达。

  月永レオ挑选的约会场所是十分具有本人风采的美术馆,于此濑名泉倒不是相当意外,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知道对方有前往博物馆、美术馆等地寻找灵感的习惯。

  此刻举行的则是某位知名当代艺术家的特展,才刚付了钱买票濑名泉便感到深刻的后悔。

  倘若是画展倒也罢,即便是抽象派野兽派画风他好歹也能从中约略体会一二趣味,当代大型艺术创作在他看来只是占满了房间的不明物体。

  正如刻下,三公尺高的巨大金色鸟笼中内外洒满了玫瑰花瓣以及断裂的花枝――作工精致,濑名泉最初甚至没能察觉是假花――带着一股艺术电影的残酷美感,濑名泉不明所以地瞅了眼展区说明。

  蔷薇谋杀案。

  作品名倒是挺好听,但他全然感不懂艺术家意欲表达为何。

  “真的会有灵感吗?”濑名泉忍不住问道。

  “哇哈哈哈不知道啊!如果灵感说涌上就涌上,也不用到处寻觅了吧!无论是德川还是天草的财宝也只有泛黄破旧的地图让人到某个大概的位置去探险不是吗?”

  听见对方大言不惭地将自身的创作比喻为德川或天草的财宝,濑名泉抽了抽嘴角,“既然这样,你有藏宝地的方向了吗?”

  “唔嗯……”月永レオ歪着头,“感觉演剧部用得上?”

  “你可以直接说『没有』。”

  面对他的吐槽,对方笑意不改,“哇哈哈哈濑名不要那么功利嘛!还记得这是约会吗?我和濑名初次约会纪念喔!开心点开心点!”

  虽说是约会,但两名穿着制服的高中男学生放学后出现在美术馆,任谁看来都像被逼迫做报告、撰写参展感想而不得不为之吧。濑名泉想着,但倘若换作一男一女,看上去便像是真正的“约会”了也说不定。

  如此思索的瞬间,他意识到这个念头简直像是“自己希望在外人看上去是约会”。

  濑名泉连忙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个恐怖的联想。

  “濑名!”

  月永レオ的嗓音使他反射性地抬起头,尔后不偏不倚迎上犹如夏日扶疏绿荫的笑靥,像是对方已然忘怀此行被冠上了约会之名,只是单纯地享受二人独处的光阴。

  “我们去下个展场吧!”

  单是注视着,便令人不自觉跟着扬起嘴角。

  “好好好、来了。”

 

/07

  艺术展的终点总是放映厅。

  踏入黑暗逼仄的小房间时,影片已然开始了五分钟,月永レオ只看见画面中心的男人正在冰雪尚未融尽的河边试图捞鱼,进来前瞥见剧情似乎是描写某位现代艺术家的生平,但看上去并不是亲近普罗大众的影片。

  他偷觑身旁那人的侧脸,直视着荧幕的濑名泉并没有什么表情,但被荧幕映照的目光熠熠,看上去简直像是被电影吸引而专注在无趣的内容。

  月永レオ不禁有些心虚,当代美术馆的计划是自己提出的,他自然清楚濑名泉对艺术不感兴趣,不过是作为一位“完美情人”陪同而来。

  容姿端丽、和善温柔、风度翩翩――想必在女孩子们看来濑名泉作为男友是近乎白马王子般的至高无暇,所以尽管时间短暂,也渴望享受仅限七日的梦吧。

  直视梦境之底倒数终结的月永レオ何尝不了解女友们的心情。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濑名泉转过头来,以口型无声地问他“怎么了”,月永レオ瞥了眼荧幕中躺倒于废弃草稿中的苦恼艺术家,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道:“觉得这个人好辛苦啊,为了灵感上山下海,又是伐木又是捕鱼,还差点冻死在大草原,结果谬思依旧不曾垂怜他一眼。”

  “……肯定是会找到灵感的吧,不然哪来的展览呢?”濑名泉不解风情的正论令他有些想笑――而月永レオ也确实低笑出声,对方似乎不满意他的反应,没好气地说:“虽然不至于上山下海,但れおくん不也是四处寻找灵感吗?美术馆博物馆什么的。”

  “……本天才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的话,不需要找也知道谬思在哪里。”

  月永レオ自然清楚此刻身旁那人必然满腹不解,但他并不打算多加解释――想必对方肯定不愿听见这话的真意吧。

  自己并不需要如同这位艺术家竭尽全力地寻觅灵感,只要凝视着某人的脸庞,灵感之源便无穷无尽地涌出,不论是美术馆与博物馆、甚或大海也好星空也好旷野也好,都远远不及那人相伴的万分之一。

  纵然是谬思设下了时限的短促垂怜。

  而这时影厅的音箱中爆出一声欢呼,纪录片的主角自海滩捡回的漂流木拼凑而成、结合了环保议题的大型装置艺术“神眼中的小灰尘”得到业界赏识,获颁前所未有的殊荣――纪录片正拍摄到展出当日的高潮段落,没想到坐在月永レオ前排的参展者像是终于自瞌睡中醒转般挺直了身板,恰巧遮蔽了荧幕画面。

  月永レオ伸长脖子,不想麻烦濑名泉的他试图自间隙中寻找画面,身子左摇右晃了半天,才总算找到一个适合的位置观赏。

  他松了口气地将手放在放映厅的长凳上,准备好好迎接结局,不料小指却触及柔软的温暖。

  是人类的皮肤――更精准地说,是坐在身边的濑名泉同样放在长凳上的指尖。

  明明不值得在意,但向来行事豪迈不羁的月永レオ却因源自他人的微渺体温而浑身僵硬,平日总是随意拥抱他人,此刻却因指尖的接触而陷入彷徨。

  纵然仅仅是一小块肌肤的相接,但他确信对方肯定也感觉到了,然而濑名泉却没有移开手。

  是懒得理会吗?因为彼此“正在交往”而感到理所当然吗?还是对方早和更多女孩子们拥有在这之上的接触,对濑名泉而言触及指尖根本不值一提吗?

  亦或是濑名泉心中也有那么一些不愿松开这微不足道的亲密呢?

  随着这个念头浮现,心口仿佛被某人紧紧握住般抽了一下,但稍纵即逝的疼痛之后是被捧在掌心的温暖,热烘烘地熨烫着左胸。

  月永レオ仍旧直视着荧幕,然而纪录片早在他出神时落下终幕,片尾曲中滚动的制作人员名单使他假模假式的专注毫无用武之地。

  参观者纷纷起身离开放映厅,只剩下坐在最后排的月永レオ与濑名泉――由于放映厅中的纪录片是重复播映的,完结后并不会亮灯,而是径直进行下一轮放送。

  谁也没有抬起手,像是生了根似的坐在长凳上。

  “……对不起啊、濑名。”

  一片黑暗中,月永レオ听见自己说道。

  “为什么要道歉?”

  “濑名肯定对当代艺术没有兴趣……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表达什么,不过很好玩就是了……但濑名只是被我用『约会』的名义强硬带来的,肯定觉得很无聊。”

  所以,对不起。

  他轻声说道。

  许多人畏惧黑暗,感官丧失、无法掌握环境的不安使人类本能地警戒、胆小,然而偏偏是在黑暗的放映厅中,月永レオ才能够鼓起勇气说出真话。

  濑名泉并未答覆,而他依旧直直看着又轮回到了片名的纪录片,等待对方的“你也有自觉啊”或者“那种事不重要,我们回家吧”。

  神眼中的小灰尘。

  真是奇怪的片名,乍听像是负面的形容,却被艺术家用以比喻动摇了神明使其落泪的事物,同时也是改变了艺术家一生的至高无上的灵感。

  换作自己的话,肯定会倾尽心中所有赞颂之词雕琢灵感之源的。

  因为月永レオ的缪思是远比糖与香料更加美好的事物。

  片头的乐曲结束,并未等到濑名泉答覆的他迎来得是小指接触的体温倏地离开,他正想抢在对方开口前说“哇哈哈哈我们回家吧”,但下一秒的变故却使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仍旧留在长凳上的手感受到的是被柔软事物包覆的温暖。

  “跟去哪里无关。”

  身旁那人的嗓音有些僵硬,全然不见平日的游刃有余,月永レオ没来由地确信对方和其他女孩子交往时肯定不会流露刻下的动摇――而这个认知使他产生了些微的喜悦――只听濑名泉继续说道。

  “是我想陪れおくん来的。”

 

  ――仿佛听见了轻微的啵地一声。

  犹如绿芽破土迎光,枝丫抽展绿意蔓生,直到向上纾展,最终绽放了灿烂花朵,而瓣蕊中满是芬芳迷醉的美丽旋律,音符充溢着心口每一个角落,恨不得立时借由月永レオ的手诞生于世。

  若是平日的自己,肯定大喊着“灵感涌上来了”而不管不顾地作曲了吧。

  但此刻月永レオ一反常态地忍住了谱曲的冲动,他选择将旋律铭刻于心,而后反手握着对方的掌心,因濑名泉不发一语地收拢指尖,与自己十指交扣而在黑暗中咧开笑。

  比起灵感,这一秒月永レオ更想沉浸于缪思赠与的奇迹。


 

後記
紀錄片部分參考了奧地利的藝術家百水先生(上山捕魚)什麼的,對不起⋯⋯雖然但是⋯⋯百水先生美術館的紀錄片挺無聊的(。)(作品是有趣的請相信我
為什麼就沒辦法減少字數呢?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评论(8)
热度(24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