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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一總】Wonders05

※第一章:
※前一章:
※HAE後妄想,每章獨立成節也可連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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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五:向著光陰的起點

  時序入秋,吹拂的海風明顯添上了一絲涼意,聽說龍宮島的四季流轉參照過去日本的變化,實質為日本的哪塊區域則不得而知了。

  右首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洋,總士有時會想著過去遺留下來的某些故事中,關於波光粼粼所描述得不過是遠遠望去的海面浮光,空泛且流於表面,但實際乘著快艇出島後他才明白,蒼海上那些輝映豔陽的光芒炫目得彷彿擁有質量,像是得以使用雙手掬起一掌耀眼的金沙般那樣具體那樣美麗得令人移不開雙眼甚至遺忘呼吸。

  撐在身後的摩托車欄杆上,陣陣的風於耳旁呼嘯而過,不時吹拂著長髮,他抬起頭仰望不被浮雲所蔽的天空,享受難得悠閒的光陰。

  驀地,白色的拋物線自眼前掠過。

  「啊。」

  「怎麼了?總士。」

  沒想到竟然被聽見了,畢竟摩托車聲與風聲十分嘈雜得一騎不得不大吼才得以聽清,而他也罕有地喊道。

  「右邊!」

  如同接獲指令般一騎隨即熄了火望向右方,「啊、是海灘棒球。」

 

  「大家好!我是萬眾矚目的堂馬廣登──啊啊芹妳的手在抖,好了好了,重來,我是記者堂馬廣登,今天準備採訪亞爾維斯的駕駛員以及系統指揮官,說到指揮官,想必大家都知道所謂的齊格飛系統是用於……」
  「太長了!」
  拿著攝影機的少女沒好氣地說道,然而手持麥克風的那方絲毫不受影響,「沒關係啊,有些觀眾可能不知道齊格飛是什麼,解說清楚就是我們的義務不是嗎?」

  「……哪來的觀眾啊。」

  「等我變成大家的偶像後,總是會有粉絲回來找之前的錄影的,這叫為未來做打算,好了,總士學長在等我們呢,」亞爾維斯走廊上被攔下的總士見廣登逕自將麥克風遞來,無須鏡子也知道自己這一秒肯定一臉無奈,「總士學長,請發表一下即將開始法芙娜部隊與齊格飛系統共同訓練的想法吧。」

  總士沒理會對方,而是轉向拿著攝影機的立上芹,「立上,你們不跟著大家去集合沒問題嗎?」

  「都是廣登啦!硬是把我拖下水。」芹氣賭賭地解釋道,「總士學長你趕快把這傢伙罵一頓,里奈他們還有其他學長姐都在等我們了!」

  「就發表幾句,幾句感言就好了。」見受訪者不配合,廣登從善如流地低聲下氣了起來,「總士學長以指揮官的身分發表一下對我們這一期駕駛員的想法!或者是在訓練開始前有沒有叮囑什麼的。」

  總士不得不扳起臉孔,「聽從指揮官的命令應該是基本的吧?」

  「嘿嘿、」廣登一臉殷切地笑著卻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與過去一騎等人全然不同,少年絲毫不懼且也無半分對總士擺起上級架子的不滿,仔細想想,對方可是在兩年前便單槍匹馬闖入並佔領廣播室的強者,有這樣的表現完全不奇怪。

  他嘆了口氣,「就一句話。」

  廣登伸長了脖子,而先前興趣缺缺的芹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認真聽指揮。」

  「欸──」

  廣登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一面想著明明自己也沒有非得負責對方的情緒不可的理由,總士額角有些發疼地補充道:「以及和同伴並肩戰鬥。」

 

  說了不像自己的話,前半句也罷了,後半句怎麼聽都比較像是劍司的發言。

  連接齊格飛系統時感到遲來的羞赧的總士仍思索著這怎樣都無所謂的瑣事──雖說是怎樣都無所謂,但他確實是有些後悔的,但終歸覆水難收,也只能祈禱廣登別將影像流出去了。

  無論如何思考都不可能。

  總士默默地盤算著以命令回收影像的機率,同時睜開眼。

  複數的畫面同時呈現視界之中,不屬於自己的大量思緒與情感資訊於這一秒流入了腦海中,興奮的畏懼的冷漠的不情願的──

  沒想到自己還有再度乘坐齊格飛系統的一日。

  如同將人格強制撕扯為無數份的熟悉感覺,彷彿他無所不能、彷彿他對一切都無能為力,他俯瞰著大地、他仰望著天空、他正視著敵人、他試圖理解著理解敵人。

  然後總士開口,「法芙娜部隊駕駛員定期訓練正式展開。」

 

※ ※ ※

 

  廣登的訪問不只針對他一個人。在芹的幫助下強制徵收了對方的影像的總士才發現這點。

  堂馬廣登對每位駕駛員都做了訪談,內容並不長,而問題則全然相同,若非遭到自己驅離的話,恐怕接下來也會聽見這個問題吧。

  為了什麼而駕駛法芙娜呢?

  廣登首先讓芹的攝影機拍向自身,整個訪談的起點大概是廣登的房間,背景明顯看得出來是少年的臥室,廣登揮了揮手咧開大大的笑,「哈囉我是廣登,為什麼要駕駛法芙娜呢?關於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可以的話想讓地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然後作為大家的偶像的責任就是把希望帶到世界各地。」

  芹低聲吐槽大家是誰啊責任又是什麼啊的嗓音也被收錄進影像中。

  鏡頭一轉,畫面帶到了日野家,逗弄美羽的遠見真矢愣愣地重複「為了什麼而駕駛」一語,片刻後平靜地笑著說我想守護家人與重要的人的歸處。

  面對重要的人時,真矢總是能展現令人意想不到的堅韌。

  景象再度改變,畫面先是環繞了一圈亞爾維斯後勤部的裝潢布置,待在母親身邊學習維修技術的宇佐間卡農雖對突如其來的訪談有些措手不及,但面對這個問題毫不猶豫地回答因為龍宮島是我的家,想要保護自己的家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是嗎?

  略微嚴肅的嗓音一如既往,然而此刻綻放少女臉龐的笑容是初識時絕對無法想像的,末了卡農轉向一旁的宇佐間容子說:「對吧媽媽?」

  容子笑著頷首。

  受到採訪時要咲良和戀人正並行道上,兩人身後是龍宮島悠長的公路,得以清晰見到遠方蔚藍的海平線,也不知廣登是如何覓得兩人的,咲良無奈地說小芹妳可以不用陪這個笨蛋沒關係,然後認真思索了幾秒廣登的問題,並且答道以前是為了復仇,現在的話就只是想和大家並肩作戰而已。

  近藤劍司則不輕不重地捶了採訪的廣登一下,說你有時間搞這個開會時倒是用心點,接著才回答哪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就是不想讓下一代也戰鬥啊。

  每一屆駕駛員都希望自身是最後一個戰鬥的世代,誰都希望戰爭結束在自己手上,創造不必讓孩子操控武器踏上戰場、得以擁有和平且幸福的童年,然而總是事與願違。

  直到現在,這個看似簡單的願望依舊是遙不可及的夢。

  攝影機踏入雜貨店後,負責看店的西尾里奈先是遞給了廣登與芹兩人各一支冰棒,一面請客一面唸道芹妳也太縱容這傢伙了,接著才肯好好聽取廣登的來意。

  待知曉了每人皆相同的那則問句後,里奈愣了愣,說你也想太多了,哪會思考那種東西啊,既然我剛好有能力,而島上又剛好需要我就去了啊,哪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呢。

  少女的嗓音直率不加修飾,卻飽含難以察見的溫柔。

  這時雜貨店通往西尾家室內的門被推開,西尾暉探出頭問道你們吵吵鬧鬧些什麼,立刻被握著麥克風的廣登抓住了。

  為了什麼駕駛?暉聳聳肩,想要超越別人也要有個確實的目標吧……這麼說著的少年被雙胞胎姐姐狠狠瞪了一眼,這才無奈地說了真話,怎麼說,就是因為確實被需要吧,我能做到所以就去做、什麼的。西尾輝道出近似胞姊的理由。

  總士原以為錄影就此結束,沒料到畫面一轉,顯現出慌亂地推阻著麥克風的立上芹。

  「好的,那麼壓軸就是我們的攝影師小芹。」廣登咧開大大的笑宣布道。

  「欸欸欸──之前沒說啊,里奈妳來幫我啊。」被點名的里奈於一旁嘻嘻笑著,總士推斷此時執掌攝影機的大抵是暉,只見芹一面大聲抗議一面伸出手想奪過攝影機,鏡頭畫面快速晃動幾下,但終究沒有落到少女手中。

  「有啊,不是說了所有駕駛員嗎?芹妳也是『所有』之一吧,就一個問題而已,大家都回答了……這麼說起來雖然一騎學長退役了,但也不能遺漏他,等等補上吧。」一連串理直氣壯的正論堵得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爾後才低聲說了個好字。

  「好!那我們重來,」廣登笑著說道:「現在訪問的是壓軸的攝影師小芹!」

  少年道出了和所有人相同的那個問題。

  為了什麼而駕駛法芙娜呢?

  躊躇片刻,芹向著攝影機展露淺淺的微笑。

  因為這是家人、朋友還有乙姬存在的重要島嶼。

 

※ ※ ※

 

  大抵是被人們喚為「懷念」的情緒。

  望著笑容滿面打著海灘棒球的中學生們的一騎眼中流露的便是這樣的情感。

  然而回過頭來望著自己微笑時卻又隱下了那些說不出口的願望,拙劣得令人不忍拆穿。

  時光無法倒流,即便是那些輕易剝奪萬物將之化為虛無的外星生命也無法取走已然「存在」的過去。

  置身於此刻的他們即便轉過身,也只能俯視那些散落歲月角落的殘跡。

 

  秋日的午後使人特別易倦,總士醒轉時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對面的一騎操作著自己的平板電腦觀看廣登錄製的訪問影片,畫面上遠見真矢沉穩的笑臉以及揮舞著布偶的日野美羽,總士連忙伸手關掉了螢幕。

  「啊、我才剛開始看耶。」一騎遺憾地說道。

  「你趁我睡覺時做什麼……」他揉了揉睡得有些酸澀的眼沒好氣地問。

  「不不、」一騎攤開雙手澄清,「總士看到睡著了卻沒有把影片關掉,所以我才會看到喔。」

  究竟是看到了哪一部份呢?總士有些想問對方有沒有看見自己的脫序回答,卻又矛盾地不太想知道答案,猶豫幾秒後最終依然沒有問出口。

  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的問題,「廣登他們有來採訪你嗎?」

  一騎伸出手撥弄著總士趴在桌上午睡以至於有些散亂的長髮,歪了歪頭反問:「我?為什麼?」

  言下之意是已然註銷了駕駛員的身分,非現役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接受訪談──對方的思考脈絡偶爾會這般理性到幾近自虐。

  「這樣啊。」沒有看與自己對話的兒時玩伴,總士撐著頭望向窗外,目之所及之處尚未感受到秋日的足音,但後山似乎有一部份已然於無聲無息間被季節所染紅,一面流轉著無關的思緒,他補充道:「不過他們遲早會來的。」

  並不打算解釋理由,總士盤算著假如將這支存著影片的隨身碟完璧歸還後或許廣登會繼續未完的拍攝──也或許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奉上,所有者本人便會自動現身了。

  「是嗎?」一騎毫不懷疑他的說法,平靜地回答:「那我是不是該先準備好答案比較好?」

  「先準備好一般適用於不確定的情況下吧。」

  倘若心中抱有唯一無二的解答,無須特意準備甚至根本無需思考也能脫口而出。

  「說的也是。」

  聽見一騎帶著笑意如此回答了。

  你是為了什麼而戰鬥呢──這個問題於他而言根本沒有特別訴之於口的意義。

  最初的一騎是為了平撫對自己的愧疚情緒而乘坐法芙娜,若詢問當時的對方為了什麼而駕駛法芙娜的話恐怕會獲得「因為總士要我上來」之類的答覆吧;接著解開心結後答案跟著改變了,單純只是想守護、可以的話甚至渴望著孤身一人傾盡全力守護所有。

  至於現在的一騎,儘管已經失去了駕駛的資格,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抱有著為何企盼駕駛法芙娜的理由吧。

  因為那是真壁一騎這個人所認定的存在價值。

  並不同於西尾姊弟的被需要之類藉由他人肯定的自我實現,相較於西尾姊弟的被動,一騎是主動發自內心認定除了戰場以外沒有任何地方得以證明其存在。

  樂園的主廚從來不被對方視為人生的終點。

  但現實是過度的同化現象、被侵蝕的身體機能,再加上無法被駕馭的機體,即便如何不願意也永遠失去了駕駛的資格。

  乘坐法芙娜的理由是踏上一切戰場的起點,但當起點都已然失去時無異於一切的崩毀。

  回頭望著十四歲的起點時一騎能看見什麼呢?

  「總士,」盤旋著諸多繁雜思考時聽見一騎呼喚自己的嗓音,他轉過頭去迎上了沉穩笑著的對方,「趁著休息時間去兜個風吧?」

 

※ ※ ※

 

  儘管陽光依舊炙熱,但拂過臉頰的涼意訴說著秋日的腳步確實來臨。

  由於多數人慣用的交通工具是單車與摩托車的緣故,龍宮島的車輛相當罕見,少有的那些也是用於貨物運送,因此明明是公路,使用者卻是行人居多。

  擅自騎走店裡的摩托車是可行的嗎?總士有些好奇卻沒有發問,而他也沒問一騎彼此究竟要去哪裡,只是依言坐上了送餐用的車,握緊把手待一騎發動。

  說是兜風,但其實龍宮島能去的地方寥寥無幾,總士猜測至多環繞向島一圈便得結束旅途。

  下午的公路上幾乎看不見行人,漫長的道路綿延至境界線另一端,倘若視力足夠好的話說不定得以直接覷見遠方陽光下閃耀灼爍的大海。

  記得年幼時曾站在公路中央,左右兩旁都是一望無際的長道,那時的自己曾認為這條路得以無限延伸,說不定一直走下去便能抵達這座島嶼之外的地方,譬如日本本島、譬如只在書籍與影片見過的異國、譬如大海的彼端。

  但實際上那裏什麼也沒有。

  視線得以抵達之處也只是一片人造的虛偽景象。

  他抬起頭,恰好捕捉到純白弧線略過天空的剎那。

  「啊、是海灘棒球。」

 

  如同過去傳統,中學生們分為東坂西坂兩隊,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總士瞥了眼記分板,五局下半三比二,戰況進入白熱化。

  一騎覓得了防坡堤上的陰影處坐了下來,對方恐怕是不打算兜風了,一面如此思忖,總士一面走到對方身邊跟著坐下。

  「打得還不錯嘛。」

  聽見一騎這麼說著的他轉過頭去,看見對方帶著笑直視球場的目光,雙眸中飽含著恐怕是被稱之為惦念的情感。

  「很懷念嗎?」總士直率地說道:「想玩的話可以下去參加,或者找劍司他們一起玩。」

  仍舊直視前方的一騎笑了笑,「這倒是不用了……話說回來,我比較好奇假如成功說服劍司他們一起玩的話總士會跟著下來打球嗎?」

  「不會。」毫不猶豫地否決後他頓了頓才補上理由,「何況我也沒玩過。」

  學校體育課接觸的球類仍是以足球籃球或者正式棒球等項目為主,島上孩子自行衍生出來的海灘棒球多是中學生之間閒暇時的娛樂,儘管過去也收到過不少同樂的邀請,但小小年紀便參與了亞爾維斯事務的總士自然沒有那般空暇時間。

  「那不是正好,來嘗試看看?」一騎咧開笑。

  沒看球場的總士只是瞅著對方的側臉,「才不要。」

  「真過分啊──」

  說什麼呢,明明自身也沒有半分下去玩的意思。如此暗忖的念頭並沒有化作言語訴之於口。

  「這些人是中學幾年級呢?」一騎改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至少不會是三年級,三年級的話大概和堂馬他們一樣得面對各種事情了,沒那麼多時間。」

  即便不被選中作為法芙娜駕駛員,但十五歲之後仍舊要在繼續升學與直接就業間做出選擇,同時還必須面對「第二種身分」的抉擇。

  「我倒覺得堂馬也挺閒的,還能拍影片。」

  「……我同意。」

  彼此一齊輕笑出了聲,接著又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兩人靜靜地感受海風捎來的涼意,海灘上孩子們的喧鬧笑語頓時被寧靜放大,甚至連浪濤拍打沙灘的聲響也清晰無比。

  沉默良久,便聽一騎開口:「……如果是二年級的話,之後是不是也要進行駕駛員篩選?」

  思索了幾秒後總士決定如實奉告,「應該不會,一來駕駛員還足夠,二來這些人的素質並沒有堂馬他們明顯,所以頂多做後勤人員吧。」

  「這樣嗎?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呢?總士靜靜咀嚼著兒時玩伴的話語。

  總士沒說的是若現役的駕駛們退下第一線或者遭遇不測,終究會輪到這些孩子、或者更加年幼的少年少女們搭乘法芙娜。

  屆時又會有更多家庭收到赤紅的通知,總士沒有實際收受過,但過去曾瞥見一眼真壁史彥不得不發送的徵召令,彷彿鮮血的色彩。

  那抹殷紅是多少人的起點呢。

  一騎是否在這些盡情揮灑青春的孩子們身上覓得了過去的身影,想起了剛剛乘上法芙娜的自身?記起過去孑然一身正面虛無的戰場?回憶起先後逝去的同伴?但對方必然也明白將自身投影在毫不相干的他人之上是何等不具意義的行為,沒有人可以取代誰,也沒有人可以代替誰走過曾經後悔而沒有選擇的那條路。

  過去歲月的遺響斷片終究是只屬於自己的事物。

  即便眺望光陰的起點、即便緊握著十四歲踏上戰場的初心,決意也好後悔也罷都已然追不回了,畢竟時光是連將萬物回歸虛無的異界體都帶不走的存在。

  而今面對失去了戰場此一證明存在的自身,真壁一騎俯瞰歲月又能得到什麼。

  「說起來,我一直想問總士一個問題。」一騎驀然開口。

  「什麼問題。」

  「很久以前……也沒有很久以前啦,就是之前我不是也有打過海灘棒球嗎?」

  「嗯,我記得,還是西坂的大將。」縱使過去那段時間兩人的相處絲毫稱不上友好,但總士仍舊遠遠見過幾次對方的比賽,一如預料中一場場的大獲全勝。

  「對……就是那時候。」一騎小心翼翼地說:「那時候,我好像有聽說總士跟人家打了賭,那是賭誰贏了?」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問題,雖然是不值一提的瑣事,但總士依舊迅速地回憶起來並毫不猶豫地否定:「我沒打賭。」

  「哎?」

  「雖然知道有不少人下賭注,但我沒什麼興趣。」

  一騎愣了愣,而後似乎有些惋惜地莞爾,「啊、也是,這才是總士。」

  偷覷著對方藏不住情緒的側臉,總士輕聲補充未竟的話語。

  「但我知道……我相信你絕對會贏。」

  聞言,對方有些詫異地望向他,怔了一瞬後瞇起眼笑了,「這樣啊。」

  於此,總士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作為回覆。

  「謝謝。」

  他聽見一騎這麼說著。



後記

網路試閱到此為止
剛好勉強也算是個段落,剩下的請祝福我本子能順利產出_(:3」∠)_(絕體絕命)
整部最愛的角色是乙姬、本命cp一總、但最喜歡的卻是二期生,不是陪伴大家成長的一期也不是動畫新登場的可愛三期,而是沒什麼設定連天才症候群是啥都不知道感覺一整個襯托用的二期(粉似黑
這篇是在看《R20》之前寫的,起初有點猶豫,後來想想劇情架構什麼的也差很多,便按照原定計畫放出來了
感謝看到這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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